1955年,一封从洛杉矶寄往中国大陆的信件中写道:“没有哪一天,哪一小时,甚至哪一刻钟,我不深深思念着祖国。我的心早已飞回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,渴望投身于祖国的建设事业中。”当时,世界局势异常复杂动荡,尽管钱学森和其他爱国志士的境遇十分艰难,但与国家的命运相比,这些困难显得微不足道。钱学森不断争取各方支持,同时潜心钻研学术,准备在适当时机回国贡献力量。
为了能够顺利归国,钱学森毅然辞去了在美国的所有军事职务,放弃了美军身份。面对他的坚决态度,美国海军部副部长震怒,甚至放出狠话:“我宁可枪毙钱学森,也绝不允许他离开美国。”由此可见,这条回国之路充满了阻碍和挑战。
幸而钱学森意志坚定,再加上来自社会各界的帮助和支持,最终得以重返故土。回国后,他立刻投身于祖国的建设事业,贡献卓著。钱学森的成就非凡,人们尊称他为“火箭之王”、“中国导弹之父”以及“中国航天之父”。正是他的努力,使中国的导弹和原子弹发展至少提前了二十年。
展开剩余87%除了专注于尖端武器技术外,钱学森还十分关心中国其他领域的发展。1992年,他再次致信党中央,信中不仅反复强调“新能源汽车计划”,还强烈建议中国跳过柴油车等传统动力汽车,直接迈向新能源领域。
现在回看,钱学森当时的建议无疑是高瞻远瞩。那么,他是如何想到这个问题的呢?
早在1949年,钱学森在加州理工学院任职时已小有名气。同年12月,他应邀参加火箭协会年会,在报告中描述的“洲际运输火箭”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。《纽约时报》曾报道钱学森的科学设想:“未来的交通工具外形酷似削尖的铅笔,人们可以在纽约乘坐,仅用一小时便抵达洛杉矶。”这一设想彰显了他在空气动力学领域的卓越才华。
同年5月,钱学森收到两封信。第一封来自香港大学的中国共产党党员曹日昌教授。信中提到,尽管与钱学森素未谋面,但中国的解放事业已箭在弦上,东北和华北地区的局势渐趋稳定,国家在党的领导下正全力恢复工业,航天事业也被提上日程,特此发出诚挚邀请,号召有志之士为国效力。此信让一向关注国内局势的钱学森热血沸腾。第二封是父亲亲笔书写,信中言简意赅,却饱含父亲对儿子的深切思念与殷切期盼,盼望他归国报效祖国——无论身在何方,根永远在那里,落叶终要归根。
1950年2月,美国掀起以“麦卡锡主义”为代表的清共排外运动。因钱学森的介绍,一名化学助教威因鲍姆被查出是美国共产党成员,钱学森的名字也被列入1938年党员名单。5月,美国陆海军人事安全局召开会议,决定禁止钱学森参与任何涉密或航空相关研究,并吊销他的涉密研究许可。对自1942年12月开始参与喷气推进实验的他来说,这是一种极大的羞辱。
他的科研生涯被无端剥夺,只因一份真假难辨的名单和军方的怀疑,且毫无实质证据证明他是共产党成员。钱学森内心纠结,一方面渴望归国,另一方面在美的事业却不断受挫。6月,他向美国递交辞呈,“我最热爱的事业和名誉都已不复存在,唯一能做的,就是体面地离开这里。”
面对这位才华横溢的学者离去,加州理工学院院长杜布里奇极力挽留,甚至试图通过海军副部长丹尼尔·金贝儿与钱学森的私人关系解围。然而,金贝儿听闻钱学森打算回国的消息后,立刻转变态度:“你不许走,你的价值太大了。”随后,美国移民局下达禁止钱学森离境的命令。金贝儿更联系司法部,誓言“无论如何,都不允许钱学森离开美国。”
钱学森遭遇出境限制,行李——他的全部家当——被扣押,美国海关在检查时发现大量文献,便怀疑他是“间谍”。经过三天核实,美国政府最终确认文献并无泄密行为,钱学森未构成间谍罪。
9月,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,钱学森在家被移民局特工逮捕,送往特米诺岛,遭受非人折磨。后来,妻子蒋英回忆说,她去探望丈夫时,他已不能言语,只能点头示意。在被囚禁的17天中,钱学森体重急剧下降,听力也受损。
经过多方沟通,钱学森最终支付了15000美元保释金,虽然获释,但危机仍未解除。10月,中国人民志愿军赴朝鲜支援战斗一个月后,美国司法部移民局对钱学森举行听证会,名义是调查,实则是政治审讯。四次审讯中,美国方面未能获得任何实质优势。
1951年4月,美国移民局决定驱逐钱学森,但附加条件是“驱逐执行需等待进一步指令”,实则软禁。直到1955年6月,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公开表示,钱学森掌握的技术随着时间推移已不再具备关键价值。同年8月,钱学森终于收到移民局允许其回国的通知。
工信部装备工业一司副司长郭守亮指出:“新能源汽车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,关键在于我们掌握了先进核心技术并不断创新,推动了新能源革命的进程。”
结合2022年数据,中国汽车销量总量达到688.7万辆,连续八年稳居全球第一。新能源汽车销售占比持续攀升,截至2023年达到25.6%,提前完成《新能源汽车产业发展规划(2021—2035年)》2023年的目标,新能源汽车正逐步进入千家万户。
回顾新能源汽车发展之始,钱学森的一封书信意义深远。归国后,他持续钻研,协助其他爱国志士推动中国工业和航天事业取得重大进展。然而,他也关注社会问题,尤其是以柴油和石油为动力的汽车尾气排放问题。
他联想到第一次工业革命后,英国为大力发展工业大量建厂,排放有毒气体,导致伦敦成为“雾都”,环境污染极其严重。为避免历史重演,1992年,钱学森致信党中央,提出发展新能源汽车的建议。原因有两点:一是化石能源不可再生,消耗殆尽后无法替代;二是柴油和石油燃烧释放的有毒气体严重污染环境,带来多重连锁反应。
他举例说明:大量有毒气体与空气水蒸气结合形成酸雨,酸雨中有害物质如硫进入生态系统,污染庄稼和地下水资源,最终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,增加癌症风险。
那么,有什么新能源既能替代石油,发动汽车又不影响性能呢?哈尔滨工业大学王纪三教授的研究进入了钱学森视野。王教授多项科研成果获省部级和国家奖项,其中镍氢电池项目尤其引起钱学森关注。
钱学森在信中写道,新能源汽车是顺应时代发展的环保项目,中国试验基地已有显著成果。镍氢电池不仅能驱动汽车,且续航里程达250至300公里,远优于目前全球流行的100公里蓄电池。王纪三的成功研究增强了钱学森对未来新能源汽车技术的信心。
1993年,钱学森再次致信党中央,指出:“民用汽车必须实现电气化,采用先进蓄电池技术。863计划在氢化物-镍蓄电池方面已取得突破,为什么不跨过传统汽油车,直接发展新能源汽车呢?”
钱学森在技术领域的远见卓识,体现了他对科学事业的热爱与执着。上海交通大学钱学森图书馆副研究馆员吕成冬在《科学与忠诚:钱学森的人生答卷》中描述他:“科学是他的精神底色,忠诚是他的信仰实践。”
近来,美国总统拜登曾表示:中国新能源汽车市场占全球四分之三,美国必须加大投入迎头赶上,抢回市场份额。这无不彰显钱学森当年对科技发展的独到洞察力和“狠辣”目光。
当然,钱学森不仅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富有远见,在导弹领域同样见解独到。正是他选择导弹研究,推动中国科技腾飞,成功跻身世界先进行列。
1956年初,国务院制定《1956—1967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》,涵盖57项重大科技任务。钱学森作为国务院科学规划委员会委员,参与了一个10人综合小组的工作。小组针对飞机、导弹、有线无线电等技术方向展开激烈讨论,钱学森基于国情提出加速发展导弹技术的建议,赢得专家一致赞同。
1956年2月,他在周总理委托下向国务院递交《建立我国国防航空工业意见书》,同年10月出任国防部五院院长,主持导弹与火箭研制工作。钱学森与团队日夜奋战,成功研制多种火箭弹药和人造卫星,开启了中国早期航空事业,为导弹与航天快速发展奠定坚实基础。
钱学森一生不仅为中国留下丰厚科技成果,也为后人树立了宝贵的人生典范。他的爱国精神令人敬佩:祖国召唤时义无反顾,不惧磨难;对科学的热爱使他即使身陷困境,也潜心学术,贡献毕生心血。
他敏锐的洞察力和高瞻远瞩源于善于观察时代变化,勇于思考和创新,坚持不懈。正如古语“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”,钱学森的人生堪称一部精彩答卷,也为后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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